在昨天傍晚,叶嘉莹先生逝世,她的一众头衔我这个是俗人听不明白也记不住的,然而既然喜欢写诗,即使写的再烂,也该对这位诗词的女儿有所些许映像,这映像伴随她的逝世,如枯光觅路,即使晃荡欲灭,也自该照得这路愈发清晰起来。
依旧记得那个不记得天气的下午(也可能是上午),我读到了叶嘉莹先生的《唐宋词十七讲》,“wok,写的这么nb”,这是我那时的唯一感受。讲诗的名家我读过很多,但她那个风格角度是第一回,你感觉她不在讲,在和你谈话,可是她确实是在讲,你不会有学到知识的感觉,但你确实在学习知识,这种感觉很奇妙,后来我才知道,古人管这叫“如沐春风”。真贴切啊。
读的书越来越多,便也看清了自己和那些“诗字辈”的人的差距。我个写诗押平仄都跟做完型填空一样的人,拿什么和李白那种斗酒诗百篇的天才比呢?天生我材必有用,必有用,必有用吗?我总归又要拿出李耳的“无用之用,方为大用"来安慰自己了。文人确于是这样的,自称文人也确乎是这样的,要不怎么说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也象征了一众酸腐文人呢?
这下轮到我笑了。
我甚至也早已不写诗,似乎“文学”这两个字离我越来越远了,甚至很久没读完过一本书了......人总归要随着长大亲手将自己儿时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埋葬。
我们为什么要读诗写诗?我曾经读《春江花月夜》,读到“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相似“便有些释然,哦,原来照着你的月亮不只着我,突然有那么一天,你还发现它也照着别人,于是你的目光便从自己转而投向世界,既从时间纬度,
也从空间纬度。古人把这个叫宇宙。
上下四方日宇,古往今来为宙。
沁园春·祝陈同学蟾宫折桂【中华新韵】
三更孤清,寄人篱下,欲诉夏寒。渐残蝉噪早,晓来雨过,淡云淡雾,似眠非眠。昔日尘烟,今朝笑谈,君且纤手起云川。怎忍见,泪痕满,须信飞鸟入长安。
纵而孤楫浮生,独徘徊,明朝叩玉关。有鱼龙潜跃,明河共影,待君尧舜,回首怅然。落笔千言,书读万卷,垂杨烟柳山媚颜。夏已半,但盛年鸿鹄,一斗桂冠。
我的第二首诗是一首赠诗,这首诗的缺点很多,比如连续的两组谐音,前面一直写愁苦,但上阙(而不是下阕)就早早笔锋一转,写应该如何如何豁达,转折有点生硬,这样下阕的表现力就显得弱了,还有通篇借句,虽被点评这种借句,化用,不突兀,是上乘,仍然显出我水平不足。
但我仍旧很喜欢这首诗,被赠诗的同学似乎也很欣赏,现在却已物是人非了。